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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婆看着他笑:“放心,到时候我让小黑小白帮你们洗,他俩年轻,手快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王二麻笑,又喝了口汤,“对了,明天别忘了带瓜子,练牌得有瓜子嚼着,不然没思路。”
“忘不了!”孟婆拍胸脯,“我那儿还有两斤五香的,是小黑从人间偷运回来的,给你留着。”
夕阳彻底落下去了,地府的天慢慢黑下来,星星亮了起来——地府的星星是淡绿色的,像撒在黑布上的碎玉。王二麻捧着汤碗,坐在牌桌旁,看着老周的小屋方向——老周的屋里亮了盏小油灯,昏黄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,想必是在给牌找布包。
“麻爷!”远处传来小李的声音,他又跑回来了,手里举着张诗稿,“我把‘四冲必胜诗’编完了!你听听——‘麻爷队,往前冲,四冲赛场显神通,老周炸弹炸得响,小李诗句破敌功,赢了奖品乐呵呵,转生还能把牌弄!’”
王二麻乐了,拍了拍他的肩:“好诗!明天写在券上,咱就靠它赢!”
小李笑得眼睛眯成了缝,把诗稿小心翼翼地折好,揣进怀里。
夜风一吹,牌桌上的彼岸花花瓣又飘了起来,落在汤碗里,打着转儿。王二麻喝了口汤,甜丝丝的,心里也暖乎乎的。
四冲又咋样?四副牌又咋样?只要有队友,有瓜子,有甜汤,瞎蒙也能赢。他想着,往兜里又摸了摸那张入门券,摸出了满手的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