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歪歪扭扭,还沾着点桂花汁,在阳光下闪着暖乎乎的光。
老周把最后一颗筹码塞进布兜,抬头问:“那……咱明天练啥?”
“练拆牌!”王二麻拿起一把牌往他手里塞,“今天不练会拆炸弹,不许喝孟婆的甜汤!”
“别啊麻爷!”老周赶紧把牌往桌上摆,手忙脚乱地分牌,“我练!我现在就练!”
小李趴在桌上写报名诗,笔尖在纸上沙沙响;小黑小白帮着捡地上的瓜子壳,往孟婆的幸运符上串;孟婆端着汤碗,给每个人碗里添了勺蜜枣;王二麻靠在牌桌旁,看着老周笨拙地分牌,突然觉得这四冲比赛,就算打不过擂主老赵,就算被判官罚洗牌,只要能跟这群人凑在一起瞎折腾,就值了——毕竟在这儿,赢不赢牌不重要,有个能喊“炸”的队友,有个能编诗的伙伴,有个能递汤的朋友,比啥都强。
夕阳把城隍庙的影子拉得老长,牌桌上的汤碗牌架里插着牌,像插满了彩色的花。小李的诗稿被风吹到地上,上面的“麻爷队”三个字飘得老高,像面小小的旗子,在奈何桥边的花香里,摇摇晃晃地指向了四冲赛场的方向。
(第一卷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