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直接从床上起来了:“这刘备,不愧是织席贩履之徒,一点规矩都不懂,简直是目无王法,果是桀驁!”
“公子,听这声音,起码也有数百骑,您要不要暂避一下?”
督邮思索了一下便摇了摇头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论官职,我乃督邮,专司督查各县官吏。论身份,我乃是琅琊王氏的分支,他一个织席贩履之徒,又能拿我怎么样?”
很快,马声就消失了。
督邮居住在县城之內,刘备当然不可能在城內纵马狂奔。到了城门附近,也就下马步行了。
刘备走在前边,身后跟隨数百名甲冑齐全的士兵,甲士们轻而易举的把督邮前后院围的水泄不通。
至於附近的居民,则是早早的回到了家里,闭门不出,连窗户都给封死了。
“安喜县尉刘备在此,督邮可在?”
片刻后,一个白髮老僕打开了大门,对著刘备便是一拜:“玄德公,公子昨天夜里不小心感染了风寒,引用药汤,刚刚睡下,实在是不巧。”
顺著门缝往里面看,是一处院落,院落的大门也是关著的。看著眼前的老僕,刘备就想起了先主传里面的一段话:督邮以公事到县,先主求謁,不通,直入缚督邮,杖二百,解綬系其颈著马柳,弃官亡命。
究竟是衝进去,弃官亡命?
还是转身回头,让张夫人帮忙,然后找个世家,给他们做狗,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