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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春雨久旱逢甘霖,滋养了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的人们,来日春暖开,奼紫嫣红,又是好天气。
但是有人被困在了十八岁那年的夕阳下,也被困在了二十七岁那年的大雨里。
沈珠楹知道。
沈珠楹亲眼见证——
二零二五年三月七日十六时二十四分,大雨。
她最爱的少年,缺失了他人生中的第四块拼图。
周清兰的葬礼遵照她的遗嘱,办得很简单,只有她生前的三五好友过来弔唁。
傅珩受到的打击似乎要比傅斯灼大得多,他把自己关起来,几乎闭门不出。
傅斯灼仍然神色平淡,有条不紊地操持著这一切。
葬礼结束后,一切仿佛恢復了正常。
傅斯灼看上去也很正常。
但是沈珠楹有点害怕这种正常。
那天他送完过来弔唁的最后一批人,天已经黑了。
沈珠楹进去给他倒了一杯水,再出来的时候,傅斯灼倚坐在不远处的长亭內,黑衣黑裤,白綾飘荡,沉默地望著远处的地平线。
太阳洒下最后一缕余暉。
沈珠楹鼻子一酸,又落下泪来。
“傅斯灼。”沈珠楹想也没想,跑过去抱住他,带著哭腔,说,“傅斯灼,你想哭就哭出来啊。”
“你要哭出来啊,傅斯灼。”
“珠珠。”傅斯灼长臂收紧,充满依恋地紧紧抱著她,摇了摇头,说,“我哭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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