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期末,田径队的训练也停了下来,跑道上挥汗如雨、风生水起的运动健将,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,哈欠连天“抱佛脚”。司马跟他们不一样,前世他是勤奋刻苦的好学生,大一那些专业课对他来说,无非是“温故而知新”,上多上少没什么区别。他顺顺当当完成最后一门考试,按原定计划跟鹿沅会合,结伴回长洲过年。
14小时37分的车程,漫长而吵闹,周围都是陌生人,二人没有多交谈,各自安安静静看书。鹿沅看的是
A
Farewell
to
Arms,司马看的是
The
Complete
Poems
of
William
Blake,书把他们从现世抽离,让他们的心靠得更拢,跳得更近。列车一路南下,鹿沅觉得腰腿有些发麻,起身上洗手间,回到座位抱住司马的胳膊,枕在他肩头看了几眼,低声念道:“To
see
a
World
in
a
Grain
of
Sand/
And
a
Heaven
in
a
Wild
Flower,/
Hold
Infinity
in
the
palm
of
your
hand/
And
Eternity
in
an
hour.”顿了顿感叹说:“真好!是谁写的?”
司马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威廉·布莱克,英国诗人。一粒沙中窥探世界,一朵花里得见天国。在你掌心盛住无限,一时间里便是永恒。”
鹿沅的心微微一颤,隐隐泛起不详的预感,她把司马的胳膊抱得更紧,听着他绵长的呼吸,数着他沉稳的心跳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那一场深沉的睡眠,整个人仿佛沉于海底,失去一切意识,永远都不会醒来。
列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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