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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抬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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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把我拉到镜子前,淡淡地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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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敢看。我老了,我也配不上这么好的老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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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钳着我的下巴,命令我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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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映出我的模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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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裸微红的全身挂着几片红色薄布,凌乱的头发贴在脖颈,眼角发红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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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站在我身旁,双手搭在我的腰上,身影冷静而强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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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纪云,这是你。”她的手指轻轻从我的肩膀往下滑,最终卡在我的胯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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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脆弱、苦涩、甜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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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实得惹人怜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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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向镜子中的她,微微颤抖,她正在紧盯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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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一只勇敢的小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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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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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一片安静,我的心跳震耳欲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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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烫的泪水不自觉滴落,我侧过身扑进她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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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…我也爱你…老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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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…再说一次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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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你…好爱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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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住她,絮絮叨叨,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释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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