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时,他连忙跟上几步,抢着引路。
待钱掌柜走远了,方才凑到那几人身旁,压低了声音道:
“几位好汉,咱们店里别的都好,就是这床板……嘿,硬得能当棺材板使。被褥也潮,盖着怕是夜里要得风湿。”
“小人多句嘴,若是几位睡不惯,街对面那悦来客栈新换了套的,软和着呢。”
那四名大汉闻言,相互对视一眼,皆是哈哈大笑。
为首那人拍了拍陆沉渊的肩膀,笑道:“小兄弟倒是实诚人。无妨,我等江湖草莽,风餐露宿惯了,哪来那许多讲究?既来之,则安之!”
陆沉渊见状,心中暗叹一声,不再多言,只在心中默念:
“罢了,言尽于此,是祸是福,各安天命。”
他退下楼来,目光再次落向柜台旁那尊静静伫立的青釉花瓶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这客栈确有诡异之处,为师父,也为自己,还是得探个水落石出。”
只不过,既然要查,自己应该从何下手才好?
直接调查钱掌柜那尊花瓶么。
不妥……
陆沉渊摇了摇头。
钱掌柜平日里几乎不离那尊花瓶,怕是没那么好接近。
私下调查风险不小,既怕打草惊蛇,也怕是场误会,反为不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