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观潮客栈之内虽然灯火通明,陆沉渊却觉得这满客栈的亮堂,都好像隔了一层不真切的薄纱。
与师父返回客栈后,他没有马上回到柴房安歇,而是在心中反复思忖。
如今要调查这客栈,还得是从几个浊流邪修入手。
只不过那几个浊流邪修的行踪诡秘,戒心极重,若要硬跟,只怕稍有不慎,便会打草惊蛇,反陷自身于险地。
“与其守株待兔,不如主动出击。”
他在心中暗道,“要知鱼儿何时咬钩,须得先知鱼儿好哪一口食。那伙人既是邪魔外道,所图者,无非是那些无甚根基、易于下手的散客。”
他将客栈中所有住客的面孔在脑海中一一滤过,不出片刻,便已圈定了三四人。
这几人或是独行商旅,或是失意散修,瞧来皆是无甚背景、便于拿捏之辈。
那几个身怀“沧海月明玉”的海外散修,虽是被听潮阁赶了出来,瞧着落魄,然则修为不俗,又因身怀异宝,行事间多了几分的小心,轻易不出客栈半步,短时日内,倒未必会成那伙人的目标。
正思忖间,他眼角余光瞥见那几位目标中的一人,一个面带愁苦之色的中年书生,竟是独自一人出了客栈大门,向着夜色深处行去。
陆沉渊心中一动,立时有了计较。
他也不从正门跟出,只身形一转,先回了后院。
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,司徒正自倚在枝丫上,瞧见他去而复返,又匆匆欲出,不由得懒懒地抬了抬眼皮,疑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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