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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带着几分羞恼的话语忽然浮上上官楚辞心头。
“这海上月,潮下石,万千风景,陆兄都未曾看过一眼。”
“却不知,我这双脚究竟有何等魔力,能让你这般目不转睛?”
她猛然忆起海边那夜,陆沉渊瞧着自己的脚,认真地说:
“在那时候的我眼里,只有它,是活着的。”
“月光照在上面,是活的。水花漫过脚踝,是活的。连你脚趾轻轻蜷起来的样子,都是活的。”
“它让我觉得,这个生了病的世界,好像还没那么糟糕。”
倏然之间,她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其中的关窍。
或许对抗这股源自浊流深渊的死寂与疯狂,所凭恃者,非是刀剑之力,而是这世间最纯粹的人性!
何为人性?
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此时的陆沉渊,充分感受到人性的美好?
“沈叔,”
上官楚辞忽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:
“接下来,不论我做什么,都莫要惊讶,更莫要阻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