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那阵甲叶铿锵与官靴踏地之声,渐渐由近而远,终至悄然无息。
他心头暗忖:“这镇魔司来势汹汹,怎地雷声大,雨点小,竟这般便走了?”
待得周遭再无半分声息,他目光一闪,这才探手入怀,将那具木偶娃娃缓缓取出,置于榻上。
那娃娃脸孔依旧天真烂漫,一双描画出来的眼珠子,在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照射下,却似有邪光流转,说不出的诡异。
陆沉渊凝视着手中那物,缓缓开口,犹如自言自语般问道:
“方才镇魔司退得蹊跷,可是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?”
那木偶自是毫无回应,便如一截朽木,无知无觉。
陆沉渊却不以为意,他知此物邪异,绝非寻常,又道:
“此番你助我避过一场盘查,这份人情,我记下了。只是不知,你这般助我,所求者何?”
言罢,他便静静等着,只盼这邪物能再透出半分端倪。
然则柴房之内,依旧是落针可闻,唯有窗外风声,呜呜咽咽,好似鬼哭狼嚎。
陆沉渊见那木偶依旧默然,眉头忍不住蹙起,心头那份疑窦更深,正待再言,试探一二。
便在此时,忽听得后院之中,传来“簌簌”几声极轻的异响,紧接着,便是瓦片被足尖轻点的微颤之声。
“这个动静……难不成是有人翻墙进了后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