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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腕轻动,便以这墨火为笔,于身前那片虚空之中,不疾不徐,凌空虚点,继而腕走龙蛇,勾画出一道玄奥的符篆来。
那符篆甫一成形,整个客房之内,光线陡然一暗。
张氏只觉周身空气猛然变得粘稠如胶,双足更是似陷入了无形泥沼之中,每挪动一分,皆需耗费千钧之力。
他心中大骇,不知这少年使得是何等妖法,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家那柄本是势若奔雷的匕首,竟在离那少年面门尚有三寸之处,硬生生凝在半空,再也难进分毫。
哪怕用尽了全身力气,涨得满面通红,那匕首偏生就是递不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