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那张氏商人连滚带爬地去了,陆沉渊仍坐在八仙桌旁。
回思方才自己那番诡异无比的言行,有没有吓到那张氏姑且不知,反正他自己是已经被吓到了,如今正起着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心情复杂间,司徒不辞而别的前一晚所说之言,却是毫无征兆地于心头响起:
“这世上,哪里有什么分明的好人与坏人?不过都是些被这世道逼得走投路,拼了命想要活下去的可怜人罢了。”
陆沉渊幽幽一叹,暗忖道:“我方才那番做作,虽是情非得已,却也不知是否过火了些。但愿那张氏经此一遭,当真能洗心革面,再不与那邪魔外道为伍,也算是一桩功德。”
他心念方动,注意力复又回到那人偶身上。
此物便如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,脾性古怪,喜怒无常,需得时时安抚,方能保得一时太平。
钱大海生前日日抚摸花瓶,想来便是此理。
思及此节,他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。
若是私下安抚倒也罢了,倘若此物于众目睽睽之下忽然闹将起来,自己难道要当着众人之面,对着这邪物抚摸不休?
旁人见了,即便不将他当作失心疯的邪魔,怕是也要立时报与镇魔司拿问了。
况且,他隐隐觉得,此物之欲,怕是没那般容易填满。
钱掌柜啊钱掌柜,你的性命虽是了了,却给晚辈留下这般一个烫手的山芋。
旁人家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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