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声唤道。
桑余缓缓起身,跪下行礼:“奴……”
她回过神来,改口道: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册封大典过去了十几天,他终于想起自己了。
祁蘅眉头皱得更紧,上前一步想扶她起来,却见桑余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,自己站了起来。
“陛下亲临,臣妾惶恐。”
她垂着眼帘,声音恭敬而疏离。
祁蘅的手僵在半空,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。
他收回手,负在身后,指节捏得发白。
“那日册封大典迟来,你不想解释解释?”
桑余睫毛轻颤,依旧低着头。
原来,他是来问罪的。
“臣妾知罪。”
祁蘅一怔,缓缓冷笑,“你现在,倒是把这些话拿捏的得当,一辈子的奴样。”
永远低着头,永远逆来顺受,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软泥。
他本就是帝王血脉,如今一层玄色长袍,不怒自威,像一座压迫的石像,桑余如今再看他时,要使劲仰头。
“北寒三年,晚宁独自打理行宫上下,从未出过差错。”他不自觉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,“你却在这么重要的册封大典上拖延怠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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