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已习惯这样的讽刺,甚至觉得有些可笑——当年那个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少年,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。
季远安是桑余曾经见过的,最单纯的少年了。
他知道自己烧伤时,会偷偷溜进宫里送药,给她带爱吃的青团。
还会因为祁蘅对自己言语重了和他打架。
身上永远沾满了泥点子,比她和祁蘅岁数都小,就是个毛小孩。
直到那天晚上,季远安在门外亲眼看见她杀了一院子的人时——
那一刻,少年的眼里只剩下惊恐。
原来他喜欢的人,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。
桑余回过神来,竟在此刻没有半分和季远安争吵的力气。
本来就是她对不起他。
她骗了他。
他曾经对自己好,只是一直以为她只是个……小宫女。
“说完了?”她抬眸看他,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
这副平静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季远安。
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?
凭什么一点亏欠的模样都没有?
季远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:“你就这么不在乎?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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