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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关切做不得假,可如今……
"季统领留步。"
身后传来赵德全的呼唤,季远安停下脚步,回头望去。
"陛下口谕,明日早朝后单独召见,商议北境防守之事,统领许是要出征平叛了。"
季远安拱手应下,却在转身时又顿住了步子,忍不住问:“公公可知桑良娣如今的伤势如何了?"
赵德全面露难色:"这……陛下只说,若良娣醒了就送回清梧院,只是要撤了清梧院所有的奴婢,俸禄缩减。"
撤了奴婢,缩减俸禄,那清梧院……和冷宫有什么区别?
季远安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剑柄。
他声音发紧,"劳请公公转告陛下,桑良娣的伤如果不好生养着生了溃烂,那只手一定保不住……"
"季大人!"赵德全急忙打断,"您这是何必呢?陛下这一次是真的很恼怒,若不是还念着旧情,清梧院那一群人恐怕早就去见地府老爷了!"
季远安听完,又沉默了,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
他认识的祁蘅不该是这样的人。
赵德全回去了,季远安却还站在宫墙下,望着乾元殿的方向。
他突然想起桑余曾经说过的话:"殿下心里装着天下,我只要守着他就好。"
当时说这话时,她眼里有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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