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介意我满身的伤疤,会因为我怕做噩梦就守着我到天亮,他把我这颗支离破碎的心,一片片捡起来,擦干净,再重新拼好,把我这捧人尽可欺的烂泥,一点点洗干净,揣在怀里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忽然笑了,想起了一些事:“那么聪明的人,却总在我面前变得笨拙。在他身上,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,我知道,这不会是假的。”
三年,她只分给了李识衍三年,他却把曾经十一年的空缺都补上了。
祁蘅痛苦地闭上眼:“我现在也可以……”
桑余打断他,“不可以,有些人的命运本就是交错的。李识衍说得对,我和他本该早就在一起的。”
桑余觉得,命运这种东西,有时候着实捉弄人。
她望向地牢外透进来的一线天光,“当年,如果不是您的母妃,我们这一生都不会有交集,也不会有那十一年,我们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错误。”
最后一句话,像一把利剑,彻底斩断了祁蘅最后的希望。
祁衡的指尖微微发颤,良久,他忽然笑了。
这还是重逢后,第一次桑余对他说了这么多话呢。
哪怕这些话的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,他也不愿认,更不能认。
“阿余。”他突然低笑出声,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,“事到如今,你不就是想杀冯崇吗?”
缓缓直起身,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光,“何必委屈自己绕这么大圈子,还要弄脏自己的手,我帮你不就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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