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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个工部侍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祁蘅耳朵里。
夜色沉沉,御书房内烛火摇曳。
季远安风尘仆仆地入宫复命,刚踏入尚书房的门,就听见祁蘅头也不抬地说道:
“你下手倒是利落。”
看样子,郑国公已是来哭着上过奏了。
季远安不置可否,解下佩刀,说道:“可不是臣动的手。”
祁蘅执笔的手一顿,朱砂在奏折上洇开一片猩红。
他缓缓抬头:“那是谁?”
“是桑余……”季远安声音逐渐低了。
殿内霎时寂静。
祁蘅怔住,片刻后忽然低笑出声:“她从前就是这个性子,睚眦必究,半点委屈都受不得,只是后来武功废了,才受了许多委屈。”
季远安看他一脸怀念,实在是不好打击他,桑余那是为了人家李识衍才动的手。
只是祁蘅自己话到一半戛然而止。
他想起什么,眉头倏地拧紧:“那么危险的地方,她去做什么?”
季远安喉结滚动,想了想,还是说了实话:“是为了李识衍。”
烛花“啪”地爆响。
祁蘅的表情凝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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