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蘅本已歇下,他今日谁也不想见。
直到听闻季远安来报,说是柳凤凤求见,便当即披衣起身。
他知道,柳凤凤与桑余是闺中密友,若非事关重大,她绝不会深夜闯宫。
祁蘅怕与桑余有关。
殿内烛火摇曳,柳凤凤跪在下堂,指尖不自觉地捏紧衣角。
她虽惧怕天子威严,却仍挺直了背脊。
这就是那么多人,李识衍却偏偏让她来面圣的原因,因为其他人,祁蘅不会见。
祁蘅斜倚在龙椅上,衣袍松散,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冰冷。
“何事?”
柳凤凤深吸一口气:“回陛下,李大人怀疑官沟河水中染了疫病,不知道源由,但若有百姓误饮,恐会大片感染。”
季远安顿时睁大眼睛,听出一身冷汗。
祁蘅指节也蓦地收紧。
南街官沟淤塞多日,灾民汇集之处秽物堆积,这几日淹死的不少人也飘在河上,恐怕就是疫病的来源。
那沟渠虽与井水不通,但灾民这么多,取水艰难,保不齐会有人饮了脏水,若是疫病会近距离传病,恐怕很快就会肆虐。
祁蘅想起白日里李识衍救起的那个孩子,想起桑余为灾民包扎时沾满泥水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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