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祁蘅闭上眼睛,任由心口溃烂的伤口汩汩流血。
他就这么盯着她,看了一整夜。
天蒙蒙亮,摘星楼已经忙活起来,屋外都是步子匆忙的走动声。但不是宫中那样死寂沉闷的动静,而是轻快又忙碌的人气,丫鬟们说笑着穿过回廊,小厮们招呼着打尖住店的贵客,连晨雾都透着鲜活气儿。
祁蘅听着,想着,原来这就是桑余每日在过的日子,原来没有众臣山呼万岁的清晨,是这样轻松,难怪阿余会这么喜欢。
这些东西,他给不了她,李识衍却可以。
他花费心思高起的春台殿,此刻却因在摘星楼里住了一夜,才明白有多可笑,有多一文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