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蘅指节发白,仍死死攥着不放。
季远安狠下心加重力道,直到感受到掌心传来细微的颤抖,那顽固的手指终于一根根松脱。
桑余立刻抽身而起。
她松了口气,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一般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连个眼风都没留给祁蘅。
季远安望着祁蘅骤然失去血色的指节,喉头发紧。
祁蘅睁开眼看向季远安,眼底烧着暗火:“谁准你逼朕放手的?阿余好不容易和朕待上片刻,好不容易对朕有些心疼,你怎么敢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祁蘅盯着季远安通红的眼眶,忽然失了声。
季远安难得没有开口奚落他这些痴心妄想,甚至声音都有些暗哑:“陛下还难受么?太医就在外面侯着。”
祁蘅别过脸看向窗外,晨曦落在他苍白的指节上:“阿余在时,便不难受了。”
屋内死寂。
季远安垂在身侧的手攥得发抖,却终究没敢说出李识衍说的话。
祁蘅看出季远安的神色异常,他这个人,莽夫心性,没有心机,脸上总是藏不住事。
可祁蘅却沉默着没有追问。
帝王心术,或许早让他从季远安这里猜到了七八分。
但都不重要了。
良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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