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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没回答。
但祁蘅又已经知道答案。
三年前的眼泪是为他而流,浸满了绝望与恨意。
而如今,她的泪水却是因为亲人而落,是欢喜的、开心的。
季远安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沉默。
祁蘅将帕子藏进了袖子,就像是攥住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。
不敢光明正大地拥有什么,只能偷偷地、卑微地藏起这一点点与她有关的痕迹。
祁蘅把帕子收好,往外走,忽然探究的问季远安:“你说,李识衍为何催着朕纳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