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余在宫里待了十一年,她怎么会不知道。
但她……但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理解他的义务。
桑余闭上眼,睫毛轻颤,果决道:“我已经是识衍的妻子,与他心意相通,也再不是桑余了。我的父亲,因惠太妃而死,这是我们都没办法逾越的沟壑。”
桑余站起身,准备离开,最后说:“他如何,也都与我无关,这是各自的造化。病了就去找太医治,吐血就好好吃药,我去见他也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赵德全望着桑余的背影,浑浊的眼中满是痛色。
他明白她的恨,也明白她的挣扎,可此刻,他只能哑着嗓子再次开口求她——
“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啊!”老太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,一辈子没怎么大声说过话,此刻只觉得喉头撕扯一般的疼:“他们都说陛下无碍,可老奴知道......他是夜夜疼得蜷在龙床上发抖,这三年,没有睡过一次好觉……”
桑余的脚步顿住。
“怎么会束手无策?”她倏地转身,不相信:“太医院那么多御医都是吃干饭的吗?宫里的不成,就去找民间的!不过是头疼之症,总是能有办法。”
“没用的......”赵德全佝偻着摇头,泪水砸在地上,“陛下他......已经不在乎了。”
一个人没了求生之欲,哪怕华佗在世,恐怕也医不好了。
赵德全突然扑上前,枯枝般的手抓住桑余的裙角:“娘娘!陛下他快疯了!那异香日日折磨着他......他明明知道是毒,却还是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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