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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走近,李识衍抬手将油纸伞倾向她那边。
伞面微倾,雪花便顺着伞骨簌簌滑落。
“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李识衍低声问。
桑余摇了摇头,发间未化的雪粒随着动作簌簌落下:“他很虚弱……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不过他的病比前些日子好多了,至少能吃的进东西。”
李识衍闻言微微颔首,灯笼的光影在他眼底摇曳:“那就好。”他伸手拂去桑余肩头的落雪,声音压得更低,“这样,应该能撑到扶持翎亲王上位的时候。今日翎亲王听到祁蘅的事后,哭了许久,我告诉他,坐上那个皇位以后就不能哭,以后都不要哭了,替陛下守好这个江山,才是他唯一要做的。那孩子听完,便像是一瞬间长大了,一句没哭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雪中,灯笼的光晕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桑余停下脚步,仰头望着不断飘落的雪花,轻声道:“识衍,看到他那样我忽然不恨他了。或许,不恨他,能让他走得舒心些。”
李识衍沉默地站在她身侧,手中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。
他望着桑余被雪光映照的侧脸,心里都明白。
人与人之间的羁绊,从来不是非黑即白。十一年光阴,怎会尽是恨意?那些刻骨铭心的瞬间,那些好与坏,都早已融进骨血里。只要提起恨,就不可避免地会想起曾经的爱。
“嗯。”他最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,将伞又往她那边倾斜了些。
桑余转头看他,忽然伸手拂去他眉梢的雪粒:“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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