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看着桑余担心自己,垂着眼替自己包扎,这一幕与过往的无数场景重合,以至于他有些恍惚,他释然地笑了笑。
“我纳她为妃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,“到时我一死,让她给我陪葬。”
桑余的手猛地一颤,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。
祁蘅却笑了,笑的很温柔:“反正一条烂命,后宫也不差她一个。”他望向窗外的冰棱,眼神悠远,“这是我的国,也是我的果,本该就由我来承受。”
桑余久久没有说话。
祁蘅说得没错,这确实是最稳妥的解决之道。
她手上的动作没停,继续替他包扎伤口,素白的绢布一层层缠绕,像要把那些不堪的过往都替他裹藏起来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淡淡应了句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——
与此同时,长安城西,驿馆。
阿依娜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,瓷片四溅。
“你是说,那个整日在茶馆端茶倒水的贱婢,竟然就是李识衍的未婚妻?”
诺雅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:“回公主,那日他们大婚,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。奴婢……奴婢也是后来多方打听才确认的。”
阿依娜觉得脑袋一片充血,被气的牙齿都在打颤:“好啊!好得很!他们竟敢合起伙来戏耍本公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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