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道回府。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,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等死。
“不过,”赶在黄鹤道人再开口前,我又道,“在场前辈们应该都知道,此行一定满是艰难险阻。咱们要做的,则是在死境中挣出一条生路!
“这条生路,是藏来躲去、不见天日,还是光明正大、坦荡磊落?是畏首畏尾,生怕自己被朝廷捉到,牵连师门父母,还是名正言顺,纵然被朝廷视为眼中钉,也至少无愧于心,无愧于百姓?
“毕竟,”我说,“聂庄主从前行的那些善事都是真的,合该被宣扬出去,让更多人知道!甚至在场前辈里,也一定有许多做过行侠仗义、铲恶锄奸之举。若是这样的侠士,不过是为另一个侠士申冤便被朝廷拿去……”
不少人露出了愤愤神色。
我止住话音,目光缓缓从身前一张张面孔上扫过。
能看出来,他们当中已经有不少被说动了。但心头激昂是真的,还是不能确切点头也是真的。毕竟无论我说得怎样天花乱坠,“直接在官兵面前暴露身份”这一项还是够众人踟蹰。
“再有,”在我斟酌起接下来话语的时候,旁边又插来了谢玉衡的嗓音,“沈兄这打算,其实早有先例。”
咦?
我看他,其他人也看他。
其他人是感兴趣,我这是直接愣住。缓过神了,眼睛还要眨巴眨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