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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滴从半空跌落,在平滑的地板上摔成几瓣。
他的肩膀剧烈抽搐著,身体止不住前倾,似乎想要把照片的人儿仔细记在脑海中。
可越是这样,记忆的潮涌越是澎湃,恍惚是一个关住了许久的闸门,突然间鬆动,里面的洪水再也压不住,喷涌而出。
时间不知过了许久,冬山健辉泪水流干,声音沙哑,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,与侦探事物所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她入职三友科技那年,你的事务所刚被吊销执照?”
秋元悠介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冰层,直入对方极力隱藏的內心。
冬山健辉前额抵向桌面的瞬间,秋元看见他后颈浮现的旧疤——那是经年累月对客户鞠躬形成的褶皱,此刻因剧烈抽噎扭曲成蚯蚓状的沟壑。
混著苦涩味的泪珠顺著桌沿滴落,在平滑地面上绽开透明梅瓣。
“请节哀!”
纯白色的纸巾放在金属桌面,冬山健辉无神的看了一眼,始终没有动作。
“现在,该坦白了吧。”
“既然你们已经找到自杀的她,想必也知道了真相。”
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嗓音在密闭空间迴荡,无证侦探的手銬撞在铁质桌面,发出困兽般的清脆响声。
他內心深处的伤疤被猛地撕开,那些脆弱的情感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眾人眼前。
“七月六日的深夜,你在哪里?”
“不必绕弯子,是我杀了那对狗男女。先是新川雅人,然后是一个女人。本来只想杀了那个混蛋,但对方出现了,而且还是那个该死的傢伙的外遇对象,於是我也杀了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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