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含杀机的砚台,被她带着万般屈辱和不甘,缓缓地、重重地放回了书案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。她松开手,指尖冰凉。
“……何时开始?”南栀子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。
商晏君看着她放下砚台的动作,眼底深处那抹锐利悄然隐去,重新覆上一层和善的光泽,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。他唇角重新勾起那抹极淡、却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“现在咯!”商晏君歪歪头,仿佛在哄孩子。两人距离不过三步,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沉香味,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