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一个妾室……这……”也有理智的人觉得不妥,但声音被淹没。
“柳状元情非得已,公主殿下若能大度容人,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……”韦玄龄此时竟捋着胡须,仿佛被“感动”,语气“缓和”地叹息道,“只是……文才啊,你终究是糊涂!此事该私下禀明公主与陛下,怎能在这等场合……唉,有辱斯文啊!”他看似批评柳文才,实则轻描淡写地将“公开逼迫公主纳妾”的恶劣行径定性为“糊涂”和“有辱斯文”,甚至隐隐暗示南栀子“大度容人”才是解决之道。
南璎珞看着柳文才声情并茂的表演,看着舅舅韦玄龄炉火纯青的拉偏架,看着满堂舆论被彻底引导向“同情柳文才婉娘”、“希望公主大度”的方向,看着南栀子那越来越冰寒、仿佛凝着千年玄冰的脸色和紧绷得如同弓弦的脊背,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压不住地溢出来。
“成了!南栀子,众目睽睽之下被未婚夫如此“深情”地请求接纳另一个女人,这脸,你是丢定了!看你还如何嚣张!”
就在这气氛凝滞、南璎珞等着看南栀子彻底失控、颜面扫地的当口——
“噗嗤——哈哈哈哈哈哈!妙!妙极!真他娘的妙啊!”
一个极其不合时宜、充满了浓浓嘲讽与玩世不恭意味的爽朗大笑,如同平地惊雷,骤然在厅堂最角落的廊柱旁炸响!那笑声恣意张扬,瞬间撕裂了满堂或同情、或议论、或尴尬的凝重气氛。
所有人愕然转头,循声望去。
只见角落处,一个身着华贵紫色云锦长袍的年轻公子,正懒洋洋地斜倚在雕花廊柱上。他衣襟随意地扯开,露出小片线条流畅的锁骨和紧实胸膛,姿态风流不羁。容貌俊美得近乎妖冶,一双含情桃花眼波光潋滟,此刻正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滑稽的闹剧。他手中捏着一颗饱满欲滴的水晶葡萄,随着他夸张的笑声,那葡萄在他指尖颤巍巍地晃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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