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沙砾摩擦般的粗粝:“小子,想活命就把嘴闭上!殿下……九岁那年就被京城来的国师批了命,说……说‘克父冲运’。陛下……这才让殿下来这苦寒之地戍边……整整七年了!懂吗?陛下的生辰礼……哼!”后面的话他没说,但那声冷哼里的悲凉与不忿,比刀子还利。
张四娃吓得脸都白了,缩着脖子再不敢吭声。这塞北军营里不成文的禁忌,他此刻才真正明白分量。
而这一切,沉浸在对京城来信期待中的太子南琚并未察觉。
他的眼睛在费清拿出信函的瞬间就亮得惊人,如同最璀璨的星辰坠入其中。他几乎是雀跃着从毡毯上弹起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费清面前,急切地伸出手:“快给我!费将军!”
他这副毫不掩饰的急切模样,冲淡了刚才那一瞬的凝滞,惹得周围的将领们发出善意的哄笑。另一个与王虎交好的亲兵赵小五打趣道:“殿下,瞧您这欢喜劲儿,莫不是宫里哪位贵人惦记着您生辰,送来了稀罕宝贝?是昭阳公主殿下吧?”
南琚一把接过那两封分量不重的信,紧紧攥在手里,如同捧着绝世珍宝。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与欣喜,下巴微扬,声音清越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神采飞扬:“还能有谁?定是我阿姐和商先生!”他小心地辨认了一下信封上熟悉的字迹,指着其中一封道:“这是阿姐的!”又指着另一封更为遒劲有力的字迹,“这定是商先生的!”
赵小五和王虎笑嘻嘻地凑过头来想偷瞄一眼。南琚立刻像护崽的雏鹰般,将信紧紧捂在胸口,转过身去,脸上带着点小得意又无比认真的神情:“去去去!这是姐姐写给我的信!我要自己看!谁也不许偷看!”
费清看着这一幕,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,随即哈哈大笑,顺手从旁边烤得喷香的羊腿上削下几大块肉,又提起温在篝火旁的酒囊,将烈酒倒满几个粗陶大碗。他一边将酒肉分发给周围的将士,一边朗声笑道,声音有意无意地盖过了方才那点不愉快的涟漪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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