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只是因为架在河上,所以大家叫它跨河桥。
就像当初她刚出生时,江兴业正在工地和吴建发玩牌,邻居跑来和他报喜,让他给孩子取个名字,他摸了一手烂牌,输了钱,大骂一句,“他妈的!赔钱货!”
这事被当成笑话讲,再到后来大家叫顺口了,就都跟着这样叫。
是到裴确长大,能听懂很多话了之后,一些人才开始慢慢改了口。
有人叫她阿裴,或者小裴。年纪稍大点的阿婆固守传统,会带上江兴业的姓,连名带姓的叫她江裴。
裴确觉得,那些都不是自己的名字,只是一个代号。
和这座临河的跨河桥一样,不被给予祝福的代称。
她走到桥底,踩着微微沁湿的泥土地,黏在脚心的碎石块跟着被踩进去。
水面是浑浊的苔绿色,靠近河边的水域陷进泥砂,飘着一层浅褐泥黄。
水潭周围没有围栏,只在旁边立着一个生锈的警示牌。
红色漆料印的字迹已有部分脱落,上面写着:“注意!水潭危险,小心溺水!爱护生命,禁止下河!”
生命......
裴确念着标语,转头望向一片死寂的水面。浮游生物从余光经过,留下几不可见的波纹。
她想,生命是看不见的东西。掉进水潭后便沉没,连波纹也不会有。
这样想的时候,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只是少了那层透明泡泡,变成一块浸满水的抹布,散着霉味向她缩拢,逃不开。
像妈妈对她的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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