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对着江兴业说:“我昨天看见她在文具店买了一支三十块钱的钢笔,江叔叔,我没记错的话——”
停顿片刻,他朝江兴业手里的刻刀挑了挑眉,“你一个木雕刚好就卖三十块吧?这也太巧了。”
“那是我攒的!”
污水越泼越浓,裴确站起来,用尽浑身力气反驳。
只是正中了吴一成的下怀。
他冷笑道:“噢?你攒的?你怎么攒的,光靠你每天捡瓶子的那几分钱吗?”
“江叔叔,昨天听我爸说,您刚好就差他三十块呢,”吴一成那双精明的吊梢眼又转到江兴业脸上,“要这钱真是被赔...被她给偷去买钢笔了,等我找到后我就回去和我爸说一声,就当是我买的,这钱江叔叔你也不用还了。”
吴一成上下翻动的嘴皮开成花,产成卵,吐出蛇信,散出欲望的种子。
裴确看见江兴业的眸光逐渐黯淡,在一旁着急地抓住他的裤腿,喊他:“爸爸...爸...我没有,我没有偷——”
“啪!”
常年握着刻刀长满老茧的手掌,扇来脸上的疼,是一口坚硬的锅。
裴确怔然抬头,望着江兴业,却没能看清他的脸,只看见他眼里绿莹莹的贪婪的光。
脑袋一片混乱杂音中,吴一成不知何时已走进挨着墙角的房间。
“你还敢说你没有!那这是什么?”
片刻,他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凑到裴确跟前,脚底踩着皱巴的白色塑料袋,像是缴获了战利品,满脸得意,“赔钱货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了?买这么好的东西,你也配?”
蓦然,铁门嘎吱一声,白雪不知从哪抱回一沓旧书,站在门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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