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会苏醒的野兽。
“可是——”
他不放心裴确一个人走进去,还在犹豫时,胸口处猛地顶来一道推力。
“你快走吧,回去...晚了,会被妈妈...发现的!”
裴确浑身的力气都使在把檀樾往外推上了,导致她低喊出声的嗓音像蚕丝,断断续续的,却又十分坚持。
一直到那抹漆黑被远远甩在两人身后,檀樾忽然刹住脚跟,单手圈住裴确顶在他胸口的手腕,挪到右侧肩膀,眉心微蹙,满脸无奈地唤她,“醒醒......我不怕黑。”
裴确被夺了力气,双颊憋得绯红,半晌才喘着粗气抬头。
目光相接时,她看见檀樾那双方才在黑暗里淡去的琥珀色瞳孔,在被她推出下坡入口后,终于又重新亮了。
她缓出一口气,挣出手腕,头偏向一边喃喃解释道:“你不能去那样的地方。”
作为始终被塔尖上的人俯瞰着的另一方,裴确的心里也有阶级观念。
只不过和别人不同的是,她心里所认知的阶级观念,放在她身上,叫自知之明。
但有的人生来就该是干净的,让人不忍心往他身上沾染任何污点。
比如,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檀樾。
在从檀樾所身处的云端一步步走下来前,裴确从没觉得自己生活的弄巷有多不堪。
可现在,他们各自生命带来的裂痕,像一把风干后的刀,在脚下划出黑白分明的界限,横亘在两人之间。
难以跨越。
“明天见。”
短暂僵持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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