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......信誓旦旦,不思其反。反是不思,亦已焉哉!”
耳畔檀樾的背诵声,哪怕隔着整条过道,也能感受到他嗓音里的轻柔。
像他每次看向她时睁得圆圆的眼睛,伸出一只手来,暖融融地拍了拍她的发顶。
跟着默念一会儿后,裴确会俯身,抱起最低下的饼干盒,小心打开,仍旧拿起角落的一块咔擦一声咬下去。
但吃一块便挪回原处,再剥一颗草莓糖放到嘴里,不舍得咬,只用舌尖移到脸颊腮帮,等体温慢慢把它化出甜味来。
许是今年夏季经历了极端高温的缘故,那几日不曾下过一滴雨,连偶尔的乌云也没有。
只有头顶的枝叶,晃悠悠地在脚边投落几片荫翳。
裴确就坐在那摇曳的暗影里,听着檀樾的诵读,晃着腿,一待就是一下午。
有时她会一直这样待到傍晚,天快暗下来才按照来时一样,匐在地上,越过重重关卡,悄悄退出去。
有时她会听见“砰”地一道关门声,再是一阵高跟鞋急匆匆踏出单元门的“嗒嗒嗒”。
最后是熟悉的轿车踩下油门,“嗡”得经过眼前道路。
难闻的车尾气猛地从缠满藤蔓的栏杆扑来,她赶紧捂住口鼻,竖起耳朵安静听着屋里的动静。
什么都听不见的几分钟后,裴确知道方才是宋坤荷出门了。
然后她会大着胆子站起身,一只手扒在石井边,另一只手会放在石井口上方,拇指和食指互相搓磨,粘在指尖的饼干屑便像落雪一样,浮在清澈水面。
不多会儿,几尾七彩锦鲤会摆着尾巴,鼓动着鱼鳃慢悠悠地吃进嘴里。
裴确看着看着,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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