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她,拥抱她。
她总觉得,妈妈同她一样,都是没做好准备,便突然被放逐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。
所以当她遇到困境,她也会手足无措、会寻不到解决方法、会不轻易放过自己。
从始至终,她需要逃离的,也不是妈妈挥打到后背的长鞭。
而是整条弄巷,这个照不进一寸阳光,吃人肉、喝人血的地方。
裴确蓦地想到袁媛。想到她们之间的十年情谊。
想到人与人之间的链接,少了血缘竟变得如此脆弱,仅需一场简短对视,也就此画下句号了。
初春时节,头顶半开的门缝吹来一阵风。
她缓缓阖上双眼,忽然想起回忆里的某个场景。
彼时她还能随时走进袁媛家,坐到那张她搬来的小木凳上,听着王柏民站在稍高一阶的门槛娓娓诵诗词,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
心里悠悠地接上诗的下半句,“料峭春风吹酒醒......”
而今,那阵春风一路吹过四季,吹过如梭光阴,吹成侵袭她周身的刺骨寒意。
裴确不禁打了个冷颤,双臂环抱在胸前,后背又往墙面贴得更紧实了些,不让冷风钻进去。
满心怅然地想,是该醒了。
-
这一觉睡得太沉,裴确迷蒙地睁开眼后,发现床畔已经空了。
白雪不在家,她走出堂屋,看见挂钟的指针刚过上午十点,江兴业房间门的锁头开着,里面没有削木头的声音,他也不在家。
她走到水缸旁,舀了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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