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的世间铁律,也并不由父亲构建,相反,是由他摧毁。
——因为她的“父亲”,和吴一成一样,都是侥幸逃脱的强/奸犯。
......
“吱嘎...吱嘎......”
江兴业摇着轮椅,不回头地靠近巷口,橡皮磨过石子路擦出细微声响。
直到他转过弯,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时,裴确身后又传来一声开门声。
她侧身,看见袁媛家的门开了。
“白...白雪姐,你怎么来了?来找柏民呀?他刚走,去补习班给学生上课,得中午吃饭的点才回来,要不——”
“没事,我就在你家等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隔壁门里传来,白雪抱着那本习题册,不等袁媛把话说完,便径直撞开她的胳膊进了屋。
一阵落锁声后,四周重归寂静。
裴确重新站回铁门边,正准备进屋,忽脚尖一顿,转头,朝头顶的塑料顶棚望去。
天很净,像刚泼开一盆清水的地砖。
云团分散,翻卷成山,涌动成海,每过一秒就有一秒的样子,不可复制,如充满期待的未知。
在她视线停留的几秒钟后,渐渐缩成细长窄路,仿佛蛇信,吞吐着延至她脚下,但很快止在半空,踮脚便能碰触的位置。
也是很久以后,裴确才后知后觉。
原来当时她与江兴业、与白雪、与整条弄巷,已然转入一条名为命运的轨道。
且无可避免地,奔赴各自人生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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