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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表下方整齐地列着一排小字,后面跟着两行分数。
目光循着最高分往前,印在纸上的字体忽扭曲着,冲到她眼前。
抑郁、癔病、妄想、精神分裂......
忽而,那纸页轻折,从萧煦远手中消失后变成了一幅画——
长着烟囱,窗户比门大,侧翻到角落的矮房,占据画面中心的树干,以及飘落满地的树叶。
各式各样的树叶,枯萎的、卷曲的、莹绿的......全都汇聚一处,还绕过了一圈极夸张的将它们全都包进去的栅栏。
“这是我去尽山那天,你在会议室画的那幅画。也是一个心理学绘画测试,裴确,你还记得当时画这些叶子的时候,心里想了些什么吗?”
裴确面目僵硬地瞪在画面中央,失去思考能力。
“飘零树叶代表你的过往,每一片,都有着与之相对应的痛苦,你在外面画了很大一圈围栏,将它们都包裹进去,那些回忆你不仅记得,还全部背负到自己身上。”
萧煦远的指尖轻扫过画面,捏到角落,语调放缓,“裴确,你不恨他们,甚至没抱怨过任何人,你原谅他们,看清命运悲凉底色,但你没能放过你自己。”
如雨点落地的话音直坠心底,皱成一滩薄纸的裴确,早该被浸湿揉碎。
却因为点滴瓶里的安定,内心扩展成茫茫草原,无边无垠,无悲无喜。
她仿佛一个铁块,任外部的烈火将她烧得多红,内心都像是永不融化的冰潭。
“裴确,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,远比你想象中更需要、更爱你,”萧煦远收回画纸,“现在,你愿意接受治疗了吗?”
拢回飘远的思绪,裴确抬眼,看见萧煦远的脸忽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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