锣鼓声愈急,台上的武生步伐迅捷,水袖翻飞。
那已不是寻常水袖,而是用同样质地的云霓锦制成的宽大袍袖,挥动间带起一片流光溢彩的霞光。
倏地,鼓点一个重捶!
武生猛然回头,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,只听“唰”的一声轻响,众人眼前一花,再定睛看时,他脸上的红色忠义脸谱竟已变成了蓝色狰狞的鬼面!
“好!”
台下爆发出第一波喝彩,但更多的是对那身耀眼锦缎的惊叹:“快看!变脸时那衣服的光也跟着变!”
“是啊是啊,刚才红光配红脸,现在蓝脸配着那金线,反倒更显眼了!”
不等喝彩声歇,变脸继续。唰!唰!唰!
黄脸的豪杰、白脸的奸佞、绿脸的英雄,脸谱瞬息万变,诡谲莫测。
而与之相配的云霓锦戏服,竟也仿佛在与脸谱交相辉映。
台下观众的情绪被彻底点燃,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,几乎要掀翻戏台的顶棚。
许多人不自觉地伸长脖子,踮起脚尖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,眼中充满了狂热与痴迷。
最终,在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疾速变换后,演员以一个潇洒的定格收势,最后一张脸谱赫然是笑容可掬的寿星佬。
同时,他双臂一振,那身云霓锦戏服在阳光下最后迸发出夺目的光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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