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十五)
水晶吊灯垂下的光像是融化的金液,在挑高的天花板上漾开一圈圈涟漪。壁灯嵌在丝绸包裹的墙面里,将花纹投映在手工刺绣的波斯地毯上,那些纠缠的藤蔓图案忽然活了过来,在地面上蜿蜒爬行。
落地窗外,整座城市的霓虹都成了陪衬。
床头的黄铜台灯镀着一层暖晕,光线沿着真丝床单流淌,在褶皱间停顿,又滑向更深处的阴影。
镜面衣柜反射着零星的碎光,每一道轮廓都被柔化,仿佛蒙着一层昂贵的滤镜。
夏轻焰刚洗完澡,慵懒的姿态下是伺机而动的警觉,浴室的磨砂玻璃后透出朦胧的暖色,水汽氤氲间,光与影的界限彻底模糊,只剩下触手可及的奢艳,和欲说还休的昏沉。
“颂安知道你这么下贱吗?”
她清润的嗓音发出刻薄的音调,嘲讽的看着眼前的oga,
真该死,早知道就不来了,都找的什么人。
严家兄弟做局,邀请她赏脸,她自然乐在其中,天下嚷嚷皆为利往。挑了一群圈外的人,供他们游戏,旁人都是两三个一夜,唯独她每次都只选一个,做完就让人滚。
苏旎缺钱,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来卖了,今天是巧了,碰上了熟人。
“赚钱分什么高低贵贱,夏总管的真宽!”
苏旎扬了扬长发,讥笑道,“就像夏总和谁做不是做,你说我说的对不对?”
表面上和柳颂安恩爱甜蜜,成双入对,情比金坚,背地里还不是出来玩,她脏,她也好不到哪去,谁比谁高贵。
都是体面人,她不喜欢出去说闲话,转身就要开了套房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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