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严伯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祖父的意思。
另一边,明黎的孙子明志也急得满头大汗,他不敢硬闯,只得压低声音,近乎央求地对着自家老奴开口:“福伯,求您了,让我过去劝劝祖父吧,他那身子骨……”
老奴福伯满脸为难,只是躬身作揖,嘴唇嗫嚅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是不住地摇头。
明志见状,只能颓然退下。
两家小辈被拦,府前其余的家眷更是噤若寒蝉,连呼吸都刻意放缓,生怕惊扰了这两尊大梁的“定海神针”。
不知过了多久,林川的哭声渐歇。
他颤巍巍地直起身,拍了拍身旁依旧在抽噎的明黎的肩膀,声音嘶哑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“老二,别哭了。你我这把老骨头,必须活着。”
明黎猛地抬起头,察觉到了什么,暴怒的质问道:“你查到了什么?!是不是她们动的手脚!说!”
林川的眼神黯淡下去,缓缓摇了摇头,满脸遗憾:“暂时还没有,先帝驾崩之前,宫里一切……一切如常。”
“放屁!”明黎一把抓住林川的衣襟,目眦欲裂,“如常?三郎的身子骨你我最清楚!他壮得能打死一头牛!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!他临去前,明明——”
“住口!”
一声沉喝,如平地惊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