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敬沉吟良久,他缓缓抬头,声音压得极低:“陛下所言甚是,微臣也认为,此事,另有隐情。”
“哦?”韩川身体微微前倾,来了兴致。
“东梁王镇守边陲二十载,大小战役数百,战功赫赫,对先帝更是忠心耿耿。”
孙敬吞了吞口水,敬畏的向东梁国的方向施了个礼。
“我曾听别人说,先帝在时,曾有一次,王进之子在京中与勋贵子弟起了冲突,失手将人打成重伤,那勋贵乃是淳皇后的远亲,在宫中哭诉,要求严惩,先帝震怒,下旨要将王进之子削职夺爵,流放三千里。”
韩川静静地听着,没有插话。
“圣旨传到东梁,王进二话不说,亲自绑了儿子,派人押送回京,不仅如此,他还上了一道请罪折,说‘子不教,父之过’,自请削去王爵,贬为庶人,为大梁守一辈子国门。”
孙敬说到此处,不禁长叹一声,“陛下您想,一个连亲生儿子犯错,都甘愿用自己的爵位去换,生怕玷污了君王声誉的人,一个将家族荣辱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,他会造反吗?”
这番话,让韩川沉默。
一个全新的王进形象,在他心中缓缓树立起来。
这不再是奏折上那个冰冷的“反贼”名号,而是一个有血有肉,忠诚到近乎迂腐的老将。
同时,一个全新的,属于仁宗皇帝时代的大梁,也掀开了神秘的一角。
那似乎是一个君臣相得,法度严明的时代,与如今这乌烟瘴气的朝局,判若云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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