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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里,就发现儿子、女儿、都已经吃好了。
儿子已经躺在床上睡著,只有女儿坐在院子里,等著她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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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·清晨
天刚蒙蒙亮,墨色褪成淡青。
山坳里的土房子静臥晨雾中,土坯墙被露水浸得发暗,墙缝枯草掛著水珠,风一吹便坠下,在门前黄土地洇出湿痕。
晨雾如薄纱裹著山林,松树梢头在雾中若隱若现,松针露水坠向林下,惊起细碎响动又归於寂静。
远处山脊在天光里显形,像水墨画淡墨勾勒的轮廓,朦朧却分明。
空气浮著潮湿草木气,混著土房子顶的淡淡炊烟。
草叶白霜未化,在天光里泛著碎光,露水顺著草叶弧度滴落泥土,无声无息。
东边天际透出暖意,雾开始上飘。
山林色彩渐清,枫叶沉红、橡叶亮黄,杂在松柏间如打翻的顏料盘。梯田里玉米秸已收,只剩光禿禿根茬在雾中静立。
窗欞在晨光里显出木色纹路,窗纸被內里热气熏得微鼓,却无半分声响。
墙根白霜融化,顺著墙缝淌成小水洼,映著散云。空气带著夜的凉,清清爽爽,满是晚秋山林的乾净气息。
雾越来越淡,山林全貌舒展,土房子与晨光融在一起,等日头升高晒散晨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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