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纯望着阳乐县城的方向,那里的嘶吼声此起彼伏,偶尔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。他知道,阳乐县完了。
往城北撤,他咬着牙道,“哪里有个废弃的兵营,那里有围墙。”
撤退的过程异常艰难,不断有“疯人”从路边的屋子里冲出来,还有些像狗一样的小东西,体型不大,却能咬穿皮甲,专盯着人的脚踝啃。
王烈的左臂被咬伤,他二话不说砍断了那东西的脑袋,用布死死勒住伤口,血还是从布缝里渗出来,染红了半条胳膊。
到废弃兵营时,两百名兵丁只剩一百三十多个,三十个赶车的流民死了七个。兵营的围墙还算完好,兵卒们用石块堵死了大门,又在墙头上布置了弓手,才终于喘了口气。
夜里,张纯坐在火塘边擦拭环首刀。刀刃上的血渍很难擦净,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。王烈的伤口用烈酒清洗过,敷上了伤药,此刻正靠在墙角打盹,眉头紧锁,像是在做噩梦。
狗剩抱着块干粮,小口小口地啃着。他刚才亲眼看到相爷手刃了三个“疯人”,那把环首刀劈砍时发出的骨裂声,让他到现在还心慌。
“相爷,您说……这到底是啥邪祟?”狗剩忍不住问。
张纯抬头看了看天,乌云依旧密布,连星星都看不见。“不知道,”他沉声道,“但不管是什么,活着,才有机会弄明白。”他把刀放在膝上,目光落在营门外的黑暗里——那里,隐约有绿光在闪烁。
在废弃兵营守了两月,粮车的麸饼见了底,伤兵也添了二十多个。那些像猫似的小东西总在夜里来刨墙根,兵卒们不得不用火把整夜照着,油都快耗尽了。
“再守下去就是等死。”王烈的胳膊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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