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茫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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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衡没再看她，只是后退几步，脚步有些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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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衣柜里有别的礼服，怕你身上这件……不方便。喜欢的话就挑件合适的换上，想休息就在房间待着，我让助理送药上来，你手心该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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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愣在原地，忽然不确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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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衡到底在偏执些什么？是不甘心，是占有欲，还是……她不敢深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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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现在想来，当初那个更自私、问题更大的人，好像是她自己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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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先放弃的他，是她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，是她把他硬生生从人生里剜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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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池衡，大概只是接受不了失去她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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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冒出来时，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闷得发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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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忘了要问合作的事，就这么看着池衡拉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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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李姚刚要开口，视线扫过池衡脸上的红痕，瞳孔猛地一缩，嘴巴张了张，最后只憋出个模糊的“池总……”，那表情活像是见了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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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还开着，走廊里的风灌进来，吹得曾婳一的裙摆轻轻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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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原地，望着空荡荡的门口，手心的疼还在蔓延，心里却比手更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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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池衡，现在到底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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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恨吗？可刚才他抱住的时候，她没推开，他说那些疯话的时候，她没觉得恶心。那点微妙的留恋，像潮水下的暗礁，藏得深，却真实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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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爱吗？好像早就被两年的隔阂磨得只剩残骸，风一吹就散，只剩下点模糊的影子，拼不成完整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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