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,打开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桶盖子——那是早上李元元给她送来的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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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出袋子里的瓷碗和调羹,将稠密的热粥一勺勺舀到碗里,并没有看她一眼,只是淡淡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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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笑就别笑了,累不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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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瑾那点笑意顿时就僵在了脸上,羞窘和难堪一齐涌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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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难免的事情,他一向不喜欢看她与外祖家来往过密,刚才看到的景象——想必不会让他的心情好到哪儿去。她在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,头却已经低了下来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嘴角撇下来,臊眉搭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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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瓷勺轻轻碰撞碗壁的清脆声音——霍瑾盛了半碗粥,舀起一调羹,亲手喂到女儿嘴边,语气随意:“你觉得舅舅比爸爸对你更好,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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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……”霍瑾气弱地吐出这两个字,感觉自己的心脏又紧紧地缩了起来——像被一只手用力地攥住了,让她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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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那勺粥依旧散发着温热的气息——明明应该是诱人食指大动的味道,不知为何却让她有些翻胃,似乎一张口就要吐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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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强忍住不舒服的感觉,张口温顺地将父亲喂来的粥喝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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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度不冷不热,口味不咸不淡,一切都应该是刚刚好的,可她却觉得恶心,拼了命才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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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?”霍凛似乎是笑了,那一声又轻又散漫,似乎含着些嘲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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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的角度看去,这孩子脸上娇嫩的肌肤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,简直像个玻璃做的人儿,衬得长长的睫毛愈发地乌黑浓密,颤抖得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,眼角眉梢全都瑟缩着,明显是在焦灼紧张,却还是张开小嘴乖乖让他投喂,柔顺得像只猫儿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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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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