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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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人五衰

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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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在下有愧于公主。”宁荷神色黯然,若不是当年……齐心的母亲就不会死,她也不用在后宫饱受多年苦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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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心今日化了很厚的严妆,却还是掩盖不住神情中的无措:“你有愧,有什么愧?当年我还让人打了你一棍,就当两清了,别再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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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确实有愧。”宁荷依旧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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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话语僵持不下,齐心脑子转得快,知道宁荷和自己脾气相反,再争论下去也没意义,便转移话题,聊起当年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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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日见宁大人,刚好王府的镜子碎了,晃得我眼睛疼,等恢复视力,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宁大人,心里还想着,怎么有这么板正的人。”齐心回忆起与宁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,语气依旧强硬,“可交谈一番才发现,你这人直言直语,古板又难劝说,偏偏满腹经纶,偏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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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从生下来便诸事不顺,叫人心生怜惜。只是这话,齐心没说出口,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,对宁荷除了钦佩与同情,还有那悄然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倾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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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不在乎这些虚名,能做事就多做些。如果公主拿淑真身份威胁,在下也会违背本心照做。”宁荷认真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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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。”齐心生得艳丽,本可凭美貌肆意,此刻却因心中柔软,淡化了身上的锐气,几分清冷灵气倒是随了她的母亲。她面露不忍,只是想告诫宁荷,不要再如此执着,要好好修养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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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荷只是轻咳几声,拿起画卷,扶着淑真回房:“无所谓,我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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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淑真做了十六年夫妻,这段缘分还是从损阴德的宁家得来的。可他作为造成齐心悲惨前半生的始作俑者,日日夜夜都被愧疚折磨,终日难眠。这一生,他不再有其他埋怨与抱恨,只是想到死时能与淑真合葬,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合眼。\n\n\n\n', '\n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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