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,除了李绪那里,还有哪里能容得下我?”可心里也藏着另一个念头,要是将来我和他真的离心,那我就要赶紧收拾东西,跑得越远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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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好一会,过了片刻,他用左手指了指自己,小臂轻轻向前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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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走,我把命都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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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只是飞快地跳了几下,随即又平静下来。想来自己也是二十岁年华,李绪不会说好话,自己当然也会这叁言两语和几个举动骗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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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是几句话并不会使我容光焕发,左手抓起马鞭挥下,马儿扬蹄奔起,踏过路边的万丛野花。在清脆的马蹄声里,我说:“你若真的心诚,我自会与你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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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疾驰至仓城,我便让北停持令牌去调兵,自己本想寻个郎中按揉劳损的筋骨,转念又怕时城见不到我生疑,只好先买了瓶药酒揣着,决意亲自去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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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停在旁蹙眉,显然觉得我纡尊降贵,觉得不过一介副官,何须长公主亲自登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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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境小城防卫森严,周遭风沙卷地而来,北停不知从哪买来条淡黄纱巾,替我遮了发丝与口鼻防沙。他自己仍覆着面,只露出双透着坚毅寒意的眼,高挺的眉骨因不满这漫天黄沙微微蹙着,可惜斗笠压得低,我看不清他更多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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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来商道盘查极严,我身边只带了两叁名死士。向守门士兵出示令牌时,那小兵捏着令牌反复打量,警惕地追问:“长公主不是该往后越去了?怎会到仓城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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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要带兵在后越附近驻扎,这般孤身前往岂不是自陷险境?”我扬了扬下巴,将时城的手信拍在他眼前,“这叁千兵是父皇亲赐,手信在此,还有父皇金口玉言为证,你敢不信?叫时城来见本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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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城此刻正署理城中事务,听闻我到了,忙不迭赶来。他越走越近,身旁的北停却愈发不安分,指尖在袖摆下动个不停。我抬手轻拍他后背,示意他安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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