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七

一场空，为他人作嫁衣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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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温暖的大手悄然覆上我焦虑的面颊。北停已不知何时戴好面具，静立身旁。我闭上眼，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身上，汲取片刻虚幻的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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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公主，昭阳公主求见。”帐外兵士通报声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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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的温存。身旁一凉，北停漠然抽身离去，与掀帘而入的齐惟擦肩而过，齐惟好奇注视他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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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仍是一身利落与娇艳并存的打扮，银甲衬着精心挽起的发髻，一如她其人，征战是为子民谋生路，而爱美则是悦己的本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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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我就瞧不出，有缘人竟是我的长姐姐？”她叹了一声，那双灵动的叁白眼瞥来，带着几分天然的不耐与锐利，“这般鬼精算计的做派，倒与齐长君如出一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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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为自己斟了杯酒，心烦意乱时更贪恋杯中物。举杯欲饮，又恐误事，终是轻轻放下，“身份特殊，多有难言之隐，并非存心瞒你。你我自幼一同长大，我这个做姐姐的，绝不会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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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听闻，你去了后越。”齐惟蹙眉，“正因你在后越，我才不敢贸然进兵。不知何处传来的谣言，说公主你借了南国的兵，许诺将攻下的后越拱手让与南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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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认命般点头：“是我承诺的。若非以此换取南帝放我离去，当时实无他法。如今正苦无破局之策。至于后越那位长公主……”我顿了顿，看向她，“小妹，你难道不觉，我与齐长君容貌有七八分相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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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非是比我眼眸更深邃些，我的鼻梁比他更高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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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眼神一闪，索性在一旁坐下，低声嘟囔：“我与齐长君……已有十年未见了。他留守处理政事，我则随父皇在外征战，开拓极北疆土。因为我们理念不合，父皇性子散漫，只当我们小打小闹。我觉得他心狠不计后果，他觉得我矫情妇人之仁……便渐渐疏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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