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九

若失，低声叹道，“我……放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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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后越哨探来报，南国军队已开始进攻后越。我即刻下令发兵，主力走水路直扑两处城门，另一支队伍则绕行官道迂回进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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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虽未曾亲身经历战场的血腥，但战争的阴影早已在无数次纷争中与我如影随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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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杀声渐起，战事一触即发。齐昭得知我出兵江州，正率军赶来增援。这场攻防持续了一天一夜，死伤惨重。我坐于军帐之内，紧盯着地图上的局势变化，寻找最佳的破敌之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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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线探马的捷报频频传来，连一旁休养的齐惟也忍不住坐起身，焦急地询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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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非熟读兵书之人，不过是仗着眼下小有优势，强作镇定道：“我已请父皇从南西城门进攻。待攻入江州后，务必严令部下善待百姓，以安民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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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闻言点头，却忍不住低声埋怨：“哪家的皇帝像他这般，四处征伐，片刻不歇……真是荒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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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不想见那母亲吧。”我没好气地嗤了一声，“那女人做下的亏心事还少么？身为儿子，他没亲手了结她，已算是仁至义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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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轻拍了我一下，低声道：“不能这般非议皇祖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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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不认她。”我冷声道，“你在极北挨了那么多年的冻，脑子还没有冻清醒吗？”说罢，我拿起后越探子刚送来的密信。信上说齐长歌已率先退兵，弃城而去，退至雪山以南、上都以北一带。如今诸侯正为封地争执不休，个个争相标榜自己的功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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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妹，你说这后越，不过吴中一般大小，以往因地势险要、易守难攻，无人放在心上，如今倒成了人人眼热的香饽饽。”我抖了抖信纸，问道，“你觉得，该给谁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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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眼珠一转，脱口而出：“给李敛吧。他头一回带兵，总该给些奖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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