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一

nbsp;

我崩溃地尖叫，奋力想抽手，另一只手胡乱扇向他，却被他轻易钳住，压回头顶。他只在额间印下一个沉重的吻，带着血腥气的温度。

\n

此时粥已熬好送至门外。他怕这血腥惊扰我食欲，只在我脸颊留下轻吻，低语道：“我晚上再来看你。府中事务繁杂，我都会处理好，不再让赵溪烦心。”

\n

离去前，他仍未忘记将那炉香重新点燃。

\n

“李绪。”我哑声叫住他。

\n

他脚步一顿，背影僵在原地。

\n

我轻喘几下，做最后一丝恳求：“我不想闻。”

\n

他的手在香炉上方停滞片刻。我看见一道血泪悄无声息地自他右眼滑落，可他终究还是抬手，将那缕青烟再次点燃。

\n

侍女悄步进来，小心地欲喂我进食。而我只是睁着通红的双眼，死死盯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，直至视线被氤氲的香气与泪水彻底模糊。

\n

温热的米粥滑入胃中，驱散了几分虚空的寒意。然而那缭绕的香气却如附骨之疽，蚕食着神智，令往事与人影都褪成模糊的灰烬。我躺在榻上，仿佛能感受到生命正无声地从指尖流逝。

\n

腕间被缚的触感一次次将我拉回现实。我不甘地伸手去解那死结，直到旧伤被牵扯出锐痛才颓然放弃。如此反复，循环往复，如同困兽徒劳的挣扎。

\n

抬眸望向窗外，夜色深沉，竟有雪花悄然飘落。

“下雪了……”我喃喃道。

\n

雍州也会下雪吗？

\n

记忆中，落雪时分，娘总会出现。她说她的家乡在江州，在北国的最南端，一年也见不到几场雪。在上都时，只有她说想抱齐心看雪，父亲才会允她将我短暂拥入怀中。

\n

本章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！ 第4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