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吃你的奶,被我训过。再如你爹爹,幼时能坐他膝头撒娇,如今却不可再这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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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烟垂下眼睫,声音细得几不可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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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我喜欢爹爹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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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孩子,男女有别,再亲,也要有个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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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记得十岁那年,兄妹俩刚分房睡,本是日日粘在一起的二人,如何能适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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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包哥哥夜夜偷爬上她的床榻,抱着她缠着要吃奶奶,被姨母撞见,提着去见爹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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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虽不以为意,可还是罚他们抄了半日的字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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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兄妹对姨母颇有怨色,尤其哥哥,更厌她的说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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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杜若烟浸在浴桶里,热水漫过肩颈,却冲不散心头躁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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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上眼,柴房里的喘息、姨母的告诫、父兄日渐逾矩的触碰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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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潮水一波一波涌来,淹没了她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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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山之行,她既盼又惧,却分明知道,自己离不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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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、也是最不能被旁人窥破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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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沉,三更梆子敲过第三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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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屏内烛火未熄,杜若烟辗转反侧,心口发紧,她知道,哥哥今夜必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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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房里,白芍支着下巴,眼皮半垂。烛芯啪地爆了个灯花,惊得她猛地抬头,习惯性望向小姐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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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七岁被买进杜府,这七年来她夜夜如此守着,像只警觉的夜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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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轴吱呀轻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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